徐少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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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D国语

诛仙1

主演:肖战,李沁,孟美岐,唐艺昕,刘端端,李俊贤,代旭,邱心志,姜大卫,陈孝萱,徐少强,叶童,梁家仁,包小松,陈立唯,熊欣欣,李熙,谢辰,何政庭,张智坤,孟子荻,马佳玛
简介:草庙村被屠,少年张小凡双亲离世,被青云门大竹峰收留。机缘巧合之下,他习得佛门天音功法,又意外获得魔教法器烧火棍,踏上强者之路的同时,也让他陷入了巨大的危机。至魔法器的现世,与陆雪琪、碧瑶、田灵儿三个女生间命运的交错,都让他原本单纯的人生轨迹充满变数。一个勇者驳斥命运的传奇之旅就此展开......
肖战,李沁,孟美岐,唐艺昕,刘端端..
HD国语

诛仙12019

主演:肖战,李沁,孟美岐,唐艺昕,刘端端,李俊贤,代旭,邱心志,姜大卫,陈孝萱,徐少强,叶童,梁家仁,包小松,陈立唯,熊欣欣,李熙,谢辰,何政庭,张智坤,孟子荻,马佳玛
简介:草庙村被屠,少年张小凡双亲离世,被青云门大竹峰收留。机缘巧合之下,他习得佛门天音功法,又意外获得魔教法器烧火棍,踏上强者之路的同时,也让他陷入了巨大的危机。至魔法器的现世,与陆雪琪、碧瑶、田灵儿三个女生间命运的交错,都让他原本单纯的人生轨迹充满变数。一个勇者驳斥命运的传奇之旅就此展开......
肖战,李沁,孟美岐,唐艺昕,刘端端..
已完结

大汉天子3

主演:黄晓明 , 安以轩 , 孙海英 , 李菲 , 茹萍 , 高昊 , 赵熠洋 , 董勇 , 熊乃瑾 , 刘冠麟 , 张昊翔 , 陈廷嘉 , 何欣 , 邬倩倩 , 徐少强
简介:虽然都说《大汉天子》系列是一部不如一部,但作为本剧的收官之作,第三部还是有不少看点的。这部是年轻一辈的故事,但仍然紧紧围绕着汉武帝,围绕着权利展开一系列的权谋,当最后所有的权谋都被识破,孤独的人依旧孤独地活着。万般繁华终归于寂静,一切都像回到原点一般。 " 从第一部的贾静雯到第二部的宁静再到第三部的安以轩,每一部都有不同的美女加入剧组,今天我们就来回顾一下《大汉天子》第三部中隐藏的美女。 安以轩---霍祁连 霍祁连是霍去病和秋蝉的女儿,也是刘据的太子妃,她率真直爽,不畏权势,深受观众喜爱。这个角色由安以轩饰演,当年安以轩刚刚凭借《仙剑奇侠传》中的林月如走红,接着便拍了这一部剧。 " 李菲---秋婵 李菲因为塑造央视版《笑傲江湖》中的蓝凤凰一角,被选入剧组出演秋蝉一角,有着出色的功夫底子的她在剧中自然的表演和收放自如的武术造诣,把睿智、正气、深明大义而又不失母爱的巾帼英雄--“秋婵”这个贯穿全剧举足轻重的人物塑造得形神合一,令人敬佩。 " 熊乃瑾---卫长公主 卫长公主是汉武帝与卫皇后长女,由熊乃槿饰演。熊乃槿因出演古装剧《问君能有几多愁》而正式出道,随后便出演了这部《大汉天子》,她拥有一张国际化的面孔,造型可塑性很强,是一位颜值与演技并存的演员。 " 陈廷嘉---紫薇公主 这里的紫薇并不是还珠格格中的紫薇,她是夜郎的公主,该角色由陈廷嘉饰演。陈廷嘉在娱乐圈名气并不大,她既是演员也是制片人,曾出演过不少影视作品。 " 周颖---刘细君 刘细君是江都王的女儿,后和亲乌孙,这个角色由周颖饰演。 " 柏妍安---钩弋夫人 钩弋夫人是汉武帝晚年的宠妃,也是汉昭帝刘弗陵的生母,该角色由柏妍安饰演。柏妍安是台湾女演员,曾出演过红极一时的偶像剧《流星花园》,在剧中出演美佳。 " 这剧其实算不上什么正剧,毕竟和正史有或多或少的区别,但作为古偶来看,诚然比之其他剧要认真的多。一是角色算得上丰富而且无一不出彩。二是皇帝够真实时不时闹脾气喊打喊杀喊监禁又够花心见一个爱一个抢东抢西抢女人,虽然渣的一言难尽但总比那些为了一个女儿就放弃天下的还是真实一些的。
黄晓明 , 安以轩 , 孙海英 ,..
已完结

侠骨丹心

主演:钟汉良,萧蔷,陈龙,何美钿,牛萌萌,景岗山,高雄,申军谊,徐少强,谭歆柔,何佳怡,王德顺,计春华,李东翰,王建新,韩振华
简介: " 第三十八回 众叛亲离终自毙 人亡城失叹途穷 文胜中声颤气促,显然是伤得不轻,文道庄也不知能否保得住儿子的性命,心中一痛,说道:“好,我替你了这心愿!”声出招发,那把百炼精钢的软剑划出了一道圆弧,将秦元浩与封妙嫦都围在弧形圈内。 另一边陈光照也碰上了仇人,——六合帮四大香主之中硕果仅存的圆海和尚,两年前圆海在冀鲁道上劫杀客商,恰值陈光照路过,二人交手,圆海给陈光照刺了一剑,陈光照也给他飞出的毒匕首所伤,险些送了性命。 陈光照遇上仇人,焉能放他过去?一声叱咤,青钢剑化作一道银虹,卷将过去。圆海戒刀一立“当”的一声,刀剑相交,陈光照的剑尖顺着一荡之势斜飞,圆海陡然间只觉肩头一痛,已是着了一剑。论理两人的本领相差并不太远,圆海纵然较弱,也不该在见面第一招便给陈光照刺伤的,只因他在董十三娘惨遭诛戮之后,早已是意乱心慌,陈光照则是蓄意报仇,一照面就使出了绝妙的杀手! 剑从中路刺来,忽地肩头中剑,这一下大出圆海意料之外!圆海心胆俱寒,夺路而逃,陈光照施展连环杀手,追上去唰唰涮疾刺三剑,第三剑圆海已是躲不过去,背心的大椎穴中剑,一条性命登时了结。 站在一旁替陈光照掠阵的石霞姑,此时已看清楚了各方混战的形势,说道:“宇文雄他们围攻史白都,有惊无险,“秦元浩和封妙嫦刀敌文道庄,只怕会有性命之忧!”陈光照道:“好,那么咱们快去!” 文道庄只道三招两式就可以取了秦元浩的性命,哪却秦元浩的本领虽然远不如他,却也不是他在十招之内所能打发,此时陈光照、石霞姑已是双双赶到,那一边,金逐流亦已跃上了假山,发出了一声长啸。 文道庄知道陈光照是江南大侠陈天宇之子,本领之强更在秦元浩之上,还有一个石霞姑擅于使毒,也是不可小觑。文道庄虽然不怕他们,但若他们四人联手,文道庄想要取胜,可也并不容易。何况金逐流已经脱险,倘若给金逐流追上,后果不堪想象。 文道庄暗暗叹了口气,心道:“中儿,不是为父不想替你报仇,实是敌人太强,只能先保你的性命了。”当下振臂一挥,一招“斗转星横”,把秦元浩。封妙嫦一同逼退,冲了出去。 陈光照急于救友,人未到已是把手一扬,发出了世上无双的暗器“冰魄神弹”。 “冰魄神弹”与任何暗器不同,是仗着万载玄冰的那股奇寒之气伤人的。但文道庄早已练成了三象神功,冰魄神弹虽然厉害,也还是难奈他何。文道庄一掌拍出,冰弹粉碎,化作了一团寒雾。 文道庄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浓雾中身形窜出,作势扑向石霞姑,陈光照连忙上来策应,哪知文道庄乃是声东击西之计,诱他们二人聚在一路,他早已抱着儿子,从另一条路冲出去了。 文道庄出了将军府,心里稍宽,金逐流并没有追出来,他以为是可以脱险了,正想喂他儿子吃药,忽然发觉文胜中的身体已经僵硬。原来陈光照所发的冰魄神弹,文道庄虽然不惧,他的儿子可是禁受不起。文姓中假如未曾受伤的话,或许文道庄施展玄功,还可以挽救他的性命;受伤之后,再给奇寒之气侵入,血液登时冷凝,即使扁鹊重生,华伦再世,那也是回天乏术的了。 文道庄发觉儿子已死,心中伤痛自是难以形容,但此际他孤掌难鸣,焉敢回去报仇,只有抱了儿子的尸体先逃命了。 且说史白都在一班小豪杰围攻之下,挥舞独脚钢人,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倒也未露败象,但虽然如此,心内亦已暗暗吃惊。不久,就见到文道庄从假山旁边掠过,金逐流却跳上来。 史白都更是着急,“文道庄这厮真不是个东西,只顾自己逃命。”心念未已,只觉微风飒然,一口明晃晃的利剑倏然间就指到了他的胸膛,史白都不禁又是一惊:“这女娃儿的剑法竟如此了得!”原来是宇文雄的妻子,江海天的女儿江晓芙到了。江晓芙自小得父亲传授,家学渊源,招数的精妙,还在宇文雄等人之上,不亚于金逐流。 史白都连忙吞胸吸腹,身躯陡然挪后半尺,饶是他化解得宜,左肩亦已给江晓芙的剑尖划破。 史白都大吼一声,腾身而起,倒提独脚铜人,拼着个两败俱伤,就要向江晓芙痛下杀手!金逐流喝道:“你死到临头,还敢猖狂!”史白都人在半空,已自感到玄铁宝剑刺来的一股劲风。他的铜人若是击下来,固然可以伤了江晓英的性命,但自己也必将死在金逐流的剑下。史白都硬生生的在半空中一个倒翻,铜人向金逐流抛去,金逐流挥剑打落铜人。史白都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已是翻过了另一座假山,脱出了包围圈外。 此时史红英也已上了假山,见哥哥败得如此狼狈,不禁叹道:“你若早知悔改,也不至于会有今日。” 金逐流低声道:“红英你歇一歇。”握着她的手,助她调匀气息,惭复精神,原来他们二人心意相通,金逐流一看她的面色,就知她的心里在想什么,是以藉着为她调匀气息,使她静下来不致胡思乱想。同时也可以避免自己亲手去杀史白都。 史白都翻过两座假山,刚刚松一口气,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背后的宇文雄等人虽然尚未追到,陈光照和石霞姑这一对未婚夫妇却已是迎面而来。 石霞姑曾经受过他的欺凌,此时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声喝道:“奸贼,往哪里走?”一条金光灿烂的蛇形兵器登时就卷过来! 这是石霞姑特别铸成的奇门兵器,名为金蛇索,用七个金环扣成蛇身,可以抖开来当作暗器使用。蛇头又藏有药粉,能今人中毒于不知不觉之间。这条金蛇索,石霞姑本来就是准备用来对付史白都的,在扬州之时,未有机会使用,此时方始用上。 史白都此时已经丢了独脚铜人,他深知石霞姑擅于使毒,生怕着了她的道儿,当下宠手袖中,喝道:“霞姑,你也敢来拦我!”挥袖一卷,冷笑道:“撒手!”登时把石霞姑的金蛇索卷了过来。 不料石霞姑的兵器虽然脱手,但那七个金环已是抖开。史白都恶斗连场,气力不加,衣袖只卷着了“蛇头”,那七个金坏,他已是无力用袖风拂开了。 史白都也当真了得,虽然无力打落金环,但在这危机瞬息之间,居然还能够提起一口真气,身形平地拔起一丈多。只听得呼呼风响,一圈一圈的金光包围着史白都,几乎是夹着他的身子交叉穿插而过,史白都大吼一声,半空中一个筋斗倒翻下来,额角开了个洞,血流如注,但居然还没倒下。原来石霞姑特别铸造的这七个金环,边缘都是磨得锋利的,史白都避过六个金环,最后一个却割伤了他的额角。幸亏他那个筋斗翻得快,否则若给金环砸着天灵盖,更是不堪设想。 史白都随身带有金创药,百忙中连忙取药敷,说时迟,那时快,陈光照见石霞姑的兵器脱手,恐防石霞姑遭他反啮,一个“燕子三掠水”便掠过来,长剑向史白都疾刺。 史白都喝道:“好呀,你这小子也敢来欺我!史某纵然不济,杀你这小子谅还可以!”剑光人影之中,只听得“当”的一声,陈光照的长剑竟然给史白都的中指弹个正着,这一弹乃是史白都毕生功力之所聚,虽然临死挣扎,力道也大得惊人,陈光照虎口迸裂,长剑掌握不牢,当即坠地。 史白都一招得手,心想:“我得不到霞姑,也不能便宜了你这小子。”正拟扑上前去,痛下杀手。忽觉浑身发痒,一口真气提不起来,脚步刚起,便即落地。本来他是准备一跃丈许的,结果这一步却只跨出了三尺之地,那一记劈空掌,当然也就伤不着陈光照了。 原来石霞姑用的那条“金蛇索”,“蛇头”中空,藏有药粉,这种药粉虽然不是致人死命的毒药,但只要沾上一点,却能令人奇痒难当,史白都刚才择袖卷了“蛇头”不知不觉之间,已是给药粉沾上。 疼痛还易忍受,麻痒最是难堪。史白都几乎忍不住就要抓痒。陈光照长剑落地,防他反扑,扬手打出三颗冰弹。 史白都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不但是肌肤起栗,而且是冷意直透心头。要知若在平时,区区三颗冰魄神弹,恐怕只能令地精神爽快而已,岂能伤得了他?如今他竞会感到奇冷难堪,那当然是元气大伤,快到他尽灯油枯的征兆了。 史白都咬破舌尖,一阵疼痛之感令他稍稍感到舒服一些。因为这是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有了疼痛的感觉,麻痒的感觉就可以略为减轻,身上也没那么冷了。 史白都不敢恋战,陈光照也因不知他的虚实,有所顾忌,不敢强攻,史白都调匀气息,连忙冲了出去,但这么一来,他却是自暴弱点了。陈光照冷笑道:“史大帮主,你不是要取我性命的吗?怎的却变成了丧家之犬了?”石霞姑道:“管他是丧家犬也好,落水狗也要打!”陈光照道:“对,大伙儿打落水狗啊!” 史白都恨得牙痒痒的,但在此时,再已不由他逞凶作恶了,他只好忍住了气,赶快逃命。” 上官泰守着大门,笑道:“我并不想打落水狗,但你要闯过我这一关,也得接我一掌!”史白都咬一咬牙,把残存的气力凝聚掌心,“蓬”的与上官泰对了一掌,上官泰退了三步,史白都却已是口喷鲜血。” 上官泰是武林前辈的身份,故此不大愿意打落水狗,觉得史白都在连番苦战之后,居然还有如此掌力,倒也不禁有点佩服,于是对过了一掌,便不为己甚,放他过去。 哪知史白都却是以小人之心爱君子之腹,他当然不会相信上官泰的话,只道上官泰这一退一闪,乃是蓄劲待发,定是厉害的杀着留在后头。他是个武学名家,深明“制敌机先”的诀窍,一掌劈出,紧接着就施展“隔物传功”的本领,此时恰巧有一个将军府的小军官,当下以藉他掩护,跟在他的背后逃走,史白都反手一抓,把这小军官抓了起来,立即把人当作暗器,向上官泰打去。那小军官吓得尖声惊叫。 上官泰心中一软,想道:“这小军官罪不要死,何必多伤性命?”此时他已闪躲不及,只好把这小军官接下来,岂知他一念之慈,几乎重伤在史白都的“隔物传功”之下。 要知史白都虽然是强弩之未,但他这一手“隔物传功”仍然是极高明的武林绝技,上官泰倘若以力碰力,把这小军官震开,自身当然不会受伤,如今他为了保全这小军官的性命,接他下来,这一下史白都所发的力道加上那小军官百多斤重的身体,登时就似巨石般的压到他的身上,这股冲击之力非同小可,饶是上官泰功力深湛,亦是禁受不起。 这刹那间,上官泰只觉如受锤击,眼前金星乱冒,双手一松,那小军官跌了下来,一命呜呼。上官泰虽然一念慈悲,仍然救不了他,自己却反而受了一点内伤。幸亏他是立即松手后退,消解了对方一掷的几分力道,虽然受伤,伤得还不算重。 上宫纨、竺清华、下官雄等人见上官泰受伤,连忙赶来。上官纨道:“爹,你怎么啦?”上官泰干笑道:“不碍事。但我想不到他竟似疯犬一般,放他过去,他还要反扑。”竺清华道:“上官伯伯,陈大哥说得好,是落水狗也要打,谁叫你不打落水拘啊?”上官泰振起精神,说道:“对,咱们这就打落水狗去!谅它这条落水狗也逃不了!” 史白都硬拼一掌,受的伤比上官泰更重。他逃出了大门,只觉半边身子已经麻木,原来他所着的药粉与及所受的冰弹寒气。在他身体的抵抗力大减之际,齐都发作。 史白都强运玄功,一面抵御奇冷奇痒,一面提了口气,高声叫道:“六合帮的兄弟跟我突围!”他这次来的是替妹妹主婚,帮中的大小头目都带了来,他的四大香主虽然一逃三死,大小头目也还有一百多人。这一百多人个个都会武功,纵然不是很强,也可当得千多劲卒。史白都倘若得到这一百多人跟他突围,那就可能有一线生机了。 六合帮这一百多人,此时正聚在将军府外的广场。史白都就是因为看见他们聚在一起,这才呼喊他们的。虽然他也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些人不是各自逃亡,却聚在一起呢? 史白都一向号令甚严,以为在自己的积威之下,帮众不会不听他的说话。哪知他的话犹未了,只听得这一百多人开声叫道:“史白都,你倒行逆施,谁还认你做帮主。我们拥护史姑娘做帮主!” 原来这一件事乃是李敦的功劳,这百多个人在大混乱之际本来要逃走的,是李敦将他们劝住,说道:“义军进城,要逃是逃不了的。你们充其量只是从犯,只须改邪归正,定得宽容。” 六合帮的头目之中,不少人是李敦的朋友,本来就在等待时机玫邪归正的,此时见大势已去,再加上李敦一劝,当然是个个依从了。 史白都红了眼睛,喝道:“好呀,你们胆敢叛我,我要把你们一个个杀了!”咬破舌头,喷出一口鲜血,披头散发,好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似地扑上前去。原来他在众叛亲离之下,已是气得疯了。 六合帮的一众头目平素受他欺压惯了,此际见他疯狂扑来,虽然明知他是垂死挣扎,也是不禁有点畏惧。史白都把眼一看,看见他那匹坐骑正在由他的马夫牵着,瑟瑟缩缩的躲在广场的一个角落。史白都喝道:“谁敢上来,我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就有得赚!”一声大吼,突然斜身窜出,奔向坐骑。这匹坐骑名为“照夜狮子”,是千中选一的良驹,若给他夺回坐骑,逃生就可能有望。 那马夫拔出短刀,吓得面色铁青,但仍然拦住马头。史白都喝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也敢反我么?飞步抢上,呼的一拳就向那马夫击去。 史白都以为在他的积威之下,这个马夫决计不敢反抗。不料这马天竟然喝道:“你不把我当人,我为什么不敢反你?好,你凶你狠,我的性命不值钱,我就与你拼了!”史白都一拳向他打出,他也一刀向史白都劈去! 原来这个马夫起初本来是想逃走的,他拔出短刀,只是为了自卫而已,但见史白都如此凶狠的对他,要取他的性命。这刹那间,他想起了史白都平日对他的种种凌辱,不由得怒气陡生,仇恨好像烈火一般从心中烧起,登时把懦夫变成了勇士,这刹那间他已是忘记了恐惧。 史白都见马夫胆敢和他动手,倒是不禁一怔。说时迟,那时快,只觉一阵刺痛,打出去的拳头已是着了一刀,听得他指骨碎裂,血肉模糊。但史白都是何等功夫,着了一刀,立即一个进步欺身,反手夺刀,把那一短刀抢了过来,“砰”的一脚踢出,将那马夫踢了一个筋斗。 史白都哈哈大笑,跳上马背。不料笑声未绝,人也未曾落下马鞍,突然双腿一软,竟然也是一个倒筋斗跌了下来。原来他早已是油尽灯桔,只仗着一股气疯狂反扑的。给那马夫斫了一刀之后,锐气顿挫,遂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支持不住了。 那马夫爬了起来,哈哈笑道:“史大帮主,你也有今日么?你杀我啊,你杀我啊!你杀不了我,我可就要杀你了!” 史白都亦已爬了起来,他瞪着双眼看那马夫缓缓向他走来,不觉叹了口气。他这一脚踢不死马夫,已知自己是无能为力了。 六合帮的一众头目见一个马夫也敢与史白都硬拼,心中都是暗暗叫了一声“惭愧”,当下发一声喊,都围拢了来。 金逐流叫道:“史白都,到了如今,还不知道侮过么。” 史白都与那马夫面面相对,对方那燃着仇恨的眼光,令他不禁心头颤战,想道:“我横行半世,平日对这些人是要打就打,要骂就骂,也难怪他们恨我。金逐流肯饶恕我,这些人肯饶恕我吗?即使这些人肯饶恕我,我也是威风扫地,今后再也挺不起腰板了。” 在史白都这一生中不知曾碰过多少强敌,却从无今日这样的令他感到害怕。一个“小小”的马夫,一个平日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内的马夫,把他震慑住了,不是因为这个马夫的本领高强,而是因为从这个马夫的身上,他感到了众叛亲离的恐怖,感到了与众为敌的恐怖!“可惜”他现在才懂得这一存,这已经是太迟了。 尽管他是顽固之极的一个人,尽管他在临死之前还想充一充英雄好汉,但在十目所观,十手所指之下,他已禁不住内心的震惊,在众人的面前低下了头了。他避开了那马夫的目光,叹了口气道:“不必你来杀我,我把这条性命交给你们就是!”“卜”的一声,史白都就用从马夫手中夺来的那把短刀,插进了自己的胸口,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史红英早已知道哥哥会有如此下场,但也不忍见她哥哥的惨状。当下扭转了头,扶着金逐流。金逐流说道:“帅孟雄还没擒获,咱们找他去。还有……”史红英道:“不错,帅孟雄是首恶,决不能让他漏网,还有厉大哥的下落,咱们也应该寻个水落石出。”金逐流是怕史红英因哥哥之死而引起伤感,于是提出这两桩事情转移她的注意。 那马夫把史白都那匹“照夜狮子”牵到史红英跟前,说道:“史姑娘,你一向待我们好,你做帮主,我们都是心悦诚服。我逼死史白都,姑娘若是认为不当、我甘受……”史红英低声道:“这不能怪你,这是我哥哥罪有应得。你安心为本帮效力吧。”那马夫道:“是,这匹马请你骑去。” “照夜狮子”是匹日行千里的骏马、用它追敌自是最好不过。史红英心情尚未平静,当下不愿多说,向那马夫点了点头表示谢意,便即跨上坐骑。 此时西昌城内巷战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官军伤亡的和投降的约占一半,还有一半弃城而逃,要知西昌的守军有十万之众,比攻城的义军多一倍有多,义军奇袭成功,不愿逼他们作困兽之斗,是以网开一面,不愿投降的官军就让他们逃生。 史红英向一个义军头目打听,听说清军大队是从北门逃跑,便即放马追去。转眼之间,已是把金逐流甩在背后。金逐流怕她单骑深入,大为着急,只好在乱军中抢了一匹坐骑,随后追来。 西昌城外,正在展开一场追击战。清军士无斗志,四散奔逃,义军目的在于驱逐敌人,是以追到了城郊十余里之外,便即鸣金收兵。只剩下一部份担任警戒的小部队在前方巡逻。 史红英一路追去,既没有发现帅孟雄,也没有见着厉南星。史红英追出了十余里,碰见一个在前方巡逻的头目,这头目认不得帅孟雄,只是告诉她道:“有几个清军的军官逃入山区,咱们有个小队已经进去搜索了。敌人之中有没有西昌将军帅盂雄在内,这我就不知道。”这头目劝史红英回去,史红英哪里肯听,于是又再策马追进山区。 到了密林深处,听得林中有高呼酣斗之声,史红英快马赶去,到达之时,战斗已经结束。只见一队义军捉获了三个俘虏,义军受伤的却有七八人之多,这三个俘虏已经问明身份,都是帅孟雄手下的高级军官。 史红英大失所望,问道:“帅孟雄呢?”那三个俘虏闭口不言。史红英怒道:“好呀,你们是不是想给帅孟雄陪丧?”挥动长鞭,就想逼供。 那义军头目劝道:“史姑娘,他们已经放下武器,做了俘虏,咱们可不能将他当作在战场上的敌人看待了,他们自愿给口供固然最好,若是不愿,也只好由得他们,咱们只求打垮敌人,就是跑掉一个西昌将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这是义军统领叶慕华颁布的命令,命令交代不可虐待俘虏,这义军头目因为史红英并不在义军之中任职,故此说得很是委婉,但这一条优待俘虏的政策也还是交代明白了。 那三个俘虏起初以为落在敌人之手,必死无疑,此时见义军捉了他们不打不骂,连史红英要向他们逼供也受到阻止,不觉喜出望外,这才争着发言,一个说道:“帅孟雄逃向何方,我们委实不知。”另一个说道:“但我知道他业已受了重伤,一定跑不远的。”一个说道:帅孟雄的下落我虽然不知,但刚逃脱的那个人,却是将军府的总管安俊庭。” 虽然仍是不知帅孟雄的去向,但总算是获得条线索。史红英道:“哦,原来安俊庭刚刚跑掉。”义军头目道:“怪不得那人手段如此狠辣,原来是安俊庭。。但他已经跑得远了。恐怕追不上啦。”史红英道:“不怕,我去追他,一定追得上的!” 义军头目劝道:“史姑娘何必孤身犯险?”史红英道:“我知道打一场仗不在乎跑掉敌方的一两个将军,但我与帅孟雄仇深似海,若不将他擒获,我实是难以甘心。” 义军头目见她不听劝阻,只好将安俊庭逃跑的方向告诉她,并说道:“史姑娘,我知道你本领高强,但还是请你多加小心的好。那厮武功很是厉害,我们七八个人,都是他打伤的。” 史红英谢过了这个头目,立即上马就追。义军这一小队不过十多个人,受伤的人数已达一半,必须送受伤的人回去救治,他们的坐骑也追不上史红英的“照夜狮子”,只好先行回去,打算在与大队会合之后,再派人来接应她。 史红英快马疾驰,跑了一会,果然见着安俊庭骑一匹劣马,落荒而逃。史红英喝道:“安俊庭,你跑不掉的!” 安俊庭的本领其实不在史红英之下,但因不知史红英的后面有没有人,他已是惊弓之鸟,当然不敢恋战,看见史红英逼得近了,扬手就是三柄飞刀。 这匹“照夜狮子”惯经战阵,神骏异常,一见危险,四蹄离地,驮着史红英,就像腾云驾雾一般,跳过了一边。史红英仗着马匹,避开了两柄飞刀,第三柄本来也打不着她的,她却挥出长鞭,特地将那柄飞刀卷了过来。 史红英的坐骑跳过一边,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远了一些。史红英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原物奉还!”鞭梢一抖,将那柄飞刀反射回去。只听得“卜”的一声,飞刀刺着了安俊庭那匹马的臀部。但因史红英气力不足,飞刀只能在马臀划开一道伤口,插不进去。史红英暗暗叫了一声“可惜”!拨转马头继续再追。 飞刀虽未伤着安俊庭,安俊庭亦已吃惊不小。心想:“我的马没受伤也跑不过她,如今是决计躲不开了。”有心与史红英一拼,又怕她的强援在后,始终提不起勇气。 不过片刻,史红英的快马又已追到了安俊庭后面,距离只不过数丈之遥了。安俊庭目光一瞥,忽地有所发现,连忙叫道:“史姑娘,你追我干嘛?我充其量不过助纣为虐而已,帅孟雄才是你的仇人!” 史红英道:“好,你把帅孟雄的下落说出来,我就放你过去。”安俊庭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边躲着几个人,帅孟雄就在里面。” 史红英道:“好,谅你也跑不掉。倘若你说的是假话,回头我再找你出气。” 史红英向安俊庭所指的方向跑去,只见有几个清兵躲在乱草丛中。 史红英大失所望,心道:“安俊庭这厮果然是谎言骗我。”正想回去找安俊庭的晦气,革丛里几个清兵已是一哄而上,原来这几个清兵认不得史红英,见她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险境未脱,色胆又生,竟然上来想要捉人、抢马。 史红英不愿滥开杀戒,长鞭一挥,在马背上打了一个盘旋,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那几个清兵的刀枪剑戟,都给她卷脱了手,飞出老远。这才大吃一惊,连忙抱头鼠窜。 史红英正想回去,目光一瞥,忽见草丛里还伏有一个清兵,似乎是受了重伤的模样,俯卧地上,动也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史红英起了恻隐之心,说道:“义军不杀俘虏,你受了伤,我送你去给义军医治吧。”那人仍然是动也不动,史红英心想:“只怕是当真死了。”忽地发觉这人的背影似乎很熟,史红英伸出长鞭,就想把他拉起来看一看他的庐山真貌。 不料那人忽地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反手一拿,抓着了鞭梢,大喝一声:“下马!”这一拉的力道又急又猛,史红英毫无防备,骤吃一惊,竟然给他拉下马来。 原来这个人正是帅孟雄。他换了普通兵士的衣裳,涂黑的脸孔,逃出西昌。起初他本是和安俊庭在一起的,但事急之际,安俊庭却只顾自己逃命,将他抛下了。 帅孟雄伙在乱草丛中,看见史红英追未,情知自己倘若逃跑的话,一定会给她识破,只好装死,暗运玄功,积贮内力,准备骗得过固然最好,骗不过就和她一拼。 帅孟雄中了毒针,功力已不到原来的两成,但史红英也是经过连番剧战,疲劳尚未恢复的。帅孟雄的功力本来比史红英高得多,如今剩下了两成,恰好与史红英功力悉敌。但因他是出其不意的奇袭,故此大大占了上风。 帅孟雄利于急攻,一把史红英拉下马来,立即便是劈胸一掌,史红英身形一侧,右手夺鞭,左手点他穴道。帅孟雄沉臂一压,掌锋斜抹,以近身搏斗的小擒拿手法反抓她的酥胸。 史红英焉能给他抓着?柳腰一摆,骈指如戟,已是点向他掌心的“劳宫穴”,近身搏斗,力强者胜,力弱者败。史红英一指点着了帅孟雄的手心,帅孟雄手腕一颤,掌锋削过,亦已拂着了她的虎口。史红英长鞭坠地,身不由己地退了三步。帅孟雄给点中了“劳宫穴”,转眼间一条右臂已是如同瘫痪一般,使不上力,大惊之下,生怕史红英还有厉害的后着,连忙跳过一边。 帅孟雄心思转得极快,起初他本是想把史红英擒为人质的,一发觉难以将她制伏,立即转了念头,抢史红英那匹“照夜狮子”。 不料这匹“照夜狮子”乃是只认主人的良驹,除了史白都、史红英兄妹可以骑它之外,别的人骑它,它非发脾气不可。从前金逐流抢这匹坐骑之时,它也曾踢了金逐流一脚,金逐流凭着一身武功才制伏得了它。它的脾气之烈,可想而知。 帅孟雄若是没受重伤,要制伏“照夜狮子”不难,如今却是只能自讨苦吃了,帅孟雄手按马鞍,侧身跳上马背,“照夜狮于”忽地四蹄离地,后脚一踢,臀背一掀,一跳跳起丈多高,帅孟雄身形刚刚跃起,额角给踢个正着,登时又再跌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金刃劈风之声倏然而至,史红英已是拔出短剑,扑上前来。帅孟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拾起一根树枝,跳起来笑道:“史红英,你舍不得我是不是?俗语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犬随犬。好,那你就随我到黄泉路上做对夫妻吧!” 此时他又已受了史红英的两处剑伤,杀机陡起,怒发如狂,当真是下了决心,要与史红英同归于尽了。 帅孟雄虽然已是强弩之未,但以他的武学造诣,拼起命来,也实是不可小觑,一根树枝,在他手中使出,居然兼有刀剑与判官笔的招数,招招都是指向史红英的要害穴道。 史红英刚才给他打了一掌,虽然未受内伤,气力又己损耗不少,在他猛攻之下,不过片刻,更是险象环生,只有招架的份儿。 幸而在彼此都是强弩之末的情形之下,一来是帅孟雄受的毒伤比她重得多;二来帅孟雄刚刚给她点中掌心的“劳宫穴”,右臂如同瘫痪,虽然经过他运气活血,急切之间,这条右臂也还未能灵活使用。这么一来,就等于缚了一只手来对付史红英。三来帅孟雄乃是败军之将,纵然决意与史红英拼命,心中也难免有些虚怯,怕有义军随后追来。 史红英看出帅孟雄的毒伤就快发作,当下沉着应付,她的轻功是比对方高明的,在数十招之内,只有腾挪闪展的小巧功夫招架,大约在过了五十招之后,帅孟雄猛攻不逞,已是再衰三竭,史红英觅得一个破绽,唰的一剑,削断他的树枝。帅孟雄也真够凶悍,抛下树枝,又展开了空手入白刃的招数。 忽听得蹄声得得,有一骑马在树林中出现,史红英心中大喜,叫道:“逐流,快来!”不料抽眼一看,却原来是安俊庭去而复来! 原来安俊庭那匹坐骑受伤之后,越走越慢。史红英与帅孟雄苦斗,经过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刻,安俊庭还未走出这个林子。 安俊庭起初害怕有追兵跟后,本来是只想逃命的,但经过了一柱香的时刻,他听得出还只是史红英与帅孟雄单打独斗,而且似乎还是帅孟雄占了上风。因此他又大着眼子回来了。 但他回来的目的,却并不是一定要帮忙帅孟雄,他只是想看风使舵,假如帅孟雄已是稳操胜券,他就顺手把史红英杀掉,假如看那形势,一时三刻尚未能制伏史红英的话,他就打算抢了史红英那匹“照夜狮子”,独自逃生。 史红英看见来的不是金逐流;反而是帅盂雄的得力帮手,不禁心中暗暗叫苦。但也幸亏她有那么一叫,叫得安俊庭不能不有几分顾忌。安俊庭暗自思量:“金逐流这小子果然是和她一同追来的,要不然她不会以为是金逐流来了。大约是因为照夜狮子跑得太快,金逐流一时跟不上。但这小子轻功卓绝,行动如同鬼魅,却也难保他不会随时来到。” 此时正是史红英已经削断了帅孟雄的树枝,大占优势的时候。安俊庭自忖要杀掉史红英不难,但只怕也得在数十招开外!是以就不免有点踌躇了。 帅孟雄见安俊庭踌躇不前,不禁大为着急,连忙叫道:“安俊庭,你快上来把这丫头杀掉,我一定保举你升官,至少也做个参将。”心里即在暗暗咒骂:“你看我势穷力蹙,居然想要出卖我。我若能逃出性命,慢慢再和你算帐。” 要知道帅孟雄乔装打扮,逃向何方的,只有一个安俊庭知道,是以帅孟雄虽然没有看见安俊庭给史红英指路,但已知道必是安俊庭出卖自己无疑。 帅孟雄不封官许愿也还罢了,一封官许愿,倒是令得安俊庭心里暗暗发毛。心想:“我给史红英指路,即使他不知道,但我今日也曾抛了他不理,他岂能不记恨于心?此刻他有求于我,当然是什么都可答应。事情过后,却又谁能保得他不翻脸!文道庄、史白都二人与他是何等交情,他也曾想要将他们乱箭射死,何况于我?”安俊庭因为太熟悉这位长官的脾气了,他想起刚才在将军府之时,帅孟雄吩咐他招集弓箭手,将文道庄、史白都和金逐流史红英四人一齐乱箭射死之事,不由得更是寒心。史红英七窍玲珑,见安俊庭徐徐不敢向前,已是猜到他们二人之间定有心病,登时计上心头,便即说道:“安总管,多谢你啦,你果然没有骗我,让我找到了这个奸贼!” 安俊庭吃了一惊,忙道:“史姑娘,你别胡说八道!”史红英道:“帅孟雄已经是一只快要死的老虎了,你还怕他作甚?好,你若是撕不下面子,那你就站在一边,也未尝不可。你给我指路的功劳,我当然还是不会隐瞒的。不过你若帮忙我打这只死老虎,功劳岂不更大了?” 帅孟雄沉声说道:“我不会听信这鬼丫头的挑拨的,安俊庭你不必有所猜忌,快快上来把这丫头杀掉!”话虽如此,但安俊庭已是听得出来,他分明是已经对自己有所猜疑,否则不会用这样的口气央求自己。 就在此时,忽听得金逐流的声音似箭一般的穿过树林,说道:“红英,别慌,我来了!” 帅孟雄也叫道:“俊庭,别慌,这小子起码还在数里之外,你我合力,快快把这丫头杀了,咱们可以用她这匹照夜狮子逃走!” 帅孟雄虽然受伤极重,但他仍然是个武学大行家,这个判断并没错误。原来金逐流迄今尚未发现史红英的所在,他是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在数里之外的地方,将声音送过来的。 但安俊庭最怕的就是金逐流,他却是不能不慌。而且他本来也只是准备看风使舵的,风向不对,帅孟雄要想他卖命焉还能够?帅孟雄提起了“照夜狮子”,恰恰也是提醒了他,安俊庭心意立决,想道:“不错,有这样的好马,我何必和他合乘?一个人逃跑不更好吗?省得还要照顾他这个病夫!”当下立即向“照夜狮子”跑去,一个飞身,跳上马背。 “照夜狮子”发起脾气,一掀一跃,但安俊庭未曾受伤,武功之强,却足以制伏这匹骏马。他揪着马鬃,反手一拍马臀,“照夜狮子”不由得不负痛狂奔,跑出树林。 安俊庭这才远远的扬声叫道:“帅将军,你武功盖世,一个小丫头哪有对付不了之理?即使再加上金逐流这个小子,也算不了什么!卑职不敢与将军争功,请恕卑职少陪了!”把帅孟雄气得发昏。 只听得金逐流的声音一忽儿东,一忽儿西,接连叫了几次:“红英,别慌,我来了!”声已到,人却依然未见。原来他正在多方探测史红英的所在,方向尚未走对,不过距离却又已是近了一些。 史红英吸了口气,叫道:“逐流,我在这儿,快来!快来!”声音甫出,随即便听得金逐流叫道:“来了。”其实他还只是听见了史红英的回声而已,急切之间,哪里就能来到?就在金逐流这一声“来”!传来之际,帅孟雄也是蓦地冷笑道:“来不及了!” 史红英为了让金逐流听得见她的声音,她是用尽了气力叫喊的。这一下登时给了帅孟雄以可乘之机,只听得他一声大吼,身形骤起,左掌骈指如戟,点向史红英面上双睛,右掌横掌如刀,迳削史红英的手腕,这一招“撑椽手”力雄势捷,史红英只觉虎口一麻,短剑虽然削了出去,但已是伤不了帅盂雄。“当”的一声,史红英的短剑掌握不牢,落在地上。 史红英短剑脱手,回身便跑。帅孟雄喝道:“往哪里走?嘿,嘿,还是跟我到黄泉路上做了好夫妻吧!”脚尖一挑,把那柄短剑挑了起来,按到手中,立即就向史红英掷去。 史红英霍地一个凤点头,剑锋几乎是擦着她的鬓边飞过。史红英不敢再耗气力叫唤,唯有向金逐流发声的方向飞跑。她的轻功本来比帅孟雄高明,但可惜已是强弩之末,帅孟雄如鼓起了最后一口气,发誓要与她同归于尽。史红英不敢回头,只听得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忽见密林深处人影一晃,金逐流的身形已经出现,史红英大喜叫道:“逐流,快来。”不料金逐流的身形虽然出现,但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还有十数丈之遥,史红英猛力一冲,扑上前天,一不留神,脚尖绊看石头,一个踉跄,冲出了几步,收不住势,跌在地上。 帅孟雄哈哈大笑,叫道:“看你还逃得出我的掌心!”一个箭步冲前,五指如钩,指尖已是触及史红英的头发。 史红英打了个滚,帅孟雄一抓抓空,帅孟雄搬起一块大石,用力掷出,狞笑说道:“非得让你这臭丫头死在我的前头不可!” 史红英尚未曾爬起,这块大石落下,她是必死无疑。史红英听得风声,心里一凉,想道:“好在逐流已经来了,他会给我报仇的。” 史红英闭了双目,等待那块大石落下,不料忽听得“轰隆”一声,那块石头并没落下,却好似炸开了似的,碎石好像雨点一般从她头顶飞过,虽然也有几颗碎石子落在她的身上,却只是令她稍稍感到疼痛而已。 史红英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身形未稳,忽地给人抱着。史红英大吃一惊,只听得一声惨呼,听得出这是帅盂雄的叫声,随后才听得金逐流柔声说道:“红英,没事了。都怪我不好,来迟片刻。累你受了惊了!” 史红英这才知道是在金逐流的怀里,睁眼看时,只见就在他们前面丈许之地,帅孟雄俯卧地上,背心上插着一口长剑,剑柄兀自颤动不休。 原来就在帅孟雄掷出大石之时,金逐流在七八丈之外也把玄铁宝剑掷出,宝剑撞碎了石头,余力未衰,好像箭一般地射过去,从帅孟雄的后心插入,前心穿出,将他牢牢地订在地上。 正是: 雨过天晴逢爱侣,诛奸救美庆团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 第三十九回 幽谷落花埋侠骨 青天碧海证丹心 史红英惊魂未定软绵绵地伏在金逐流怀中,只觉舒畅无比。金逐流在她耳边悄声说道:“红英,多谢你的诗帕,我才知道我自己是个大傻瓜。咱们不必来生,今生已可结为连理。”史红英道:“我还担心芍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你呢,原来你们那天就见着了。” 那条手帕是史红英叫她的丫头芍药拿去找金逐流的,手帕上写的那首诗是:“愿作荆轲誓入秦,何渐流水遇知音。此生已矣他生在,犹有寒梅一片心。”如今史红英听得他提起诗中的言语,已知他收到了这条诗帕,不禁又是欢喜,又是害羞。 金逐流笑道:“掏水中之月,只接清辉;雨大上之花,但闻香气。红英,若不是你说出来,我当真还不知道你爱我竟是爱得如此之深!但现在可不是镜花水月了,你让我闻一闻,唔,好香,好香!”史红英红晕满面。嗔道:“让你知道我的心事,你倒取笑起我来了。嗯,别胡闹啦,有人来了。” 金逐流放开了史红英,抬头一看,只见叶慕华带领一队义军,正在向他们所在之处驰来。金逐流在帅孟雄的尸身上拔起玄铁宝剑,抹去血痕,纳入剑鞘,迎上前去,笑道:“慕华,你来得正好,我送给你们义军一件礼物。” 叶慕华跳下马来,躬身行礼,说道:“原来帅孟雄这贼子已给师叔杀了,恭喜师叔立了大功,这位是史姑娘吧?”金逐流说道:“正是。”当下给史红英介绍叶慕华,说道:“他虽然是我的师侄,打仗的本领可比我大得多,这一场大战就是他指挥的。”叶慕华道:“师叔太夸奖了,这一场仗固然是靠义军的兄弟们个个奋勇争先,但史姑娘在将军府中首先发难,这望应外合的功劳也是不小,我还未曾得向史姑娘道谢呢。” 李光夏、林道轩二人此时亦已来到,李光夏说道:“小师叔,你到现在还分什么‘你们’‘我们’?我们早已把你和史姑娘当作咱们义军的自己人了。”林道轩也笑道:“大师哥、你还不知道吗,这位史姑娘是咱们的长辈,你应该叫她一声师婶才是。”原来杯、李二人早已从李敦等人口中得知他们是一对爱侣。史红英羞得满面通红,心中可是充满甜意。 叶慕华叫人把帅孟雄的首级割下,拿回去示众,跟着说道:“师叔,竺老前辈也已进了城了,很想见你,咱们这就一同回去吧。”金逐流道:“好。你的师父来了没有?”叶慕华道:“师父留在小金川还有一点事情要办,恐怕要迟几天才来。” 叶慕华挑了两匹坐骑给金逐流和史红英乘坐,故意稍稍落后,让他们走在前头。金、史二人并辔而行,回来时候的心情和去时当然是大不一样。 此时两人并辔奔驰,端的是:“身如彩风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多少误会,都已冰消;无限相思,终偿宿愿。称心乐意,可想而知,此时他们只剩下一桩心事,那就是关于厉南星的下落了。 史红英道:“你得到了厉大哥的消息没有?”金逐流道:“没有。赶着来找你,也许是看得不仔细,一路上没见着厉大哥。”史红英道:“将军府中并没发现他的尸体,但愿他是已经逃出去了。”金逐流道:“老天爷一定会保佑好人的,咱们回去请大伙儿一同帮忙找他。” 史红英道:“那位公孙姑娘是红缨会舵主公孙宏的女儿吧。我看她可是很关心厉大哥啊!”金逐流笑道:“何只关心,我曾经问过李敦;他说看情形他们恐怕早已是一对爱侣了。不瞒你说,我一直觉得有点对不住厉大哥,以为他心里只有一个你,如今才知道不是这样,他的心上人原来是公孙姑娘,这我就放下心了。”史红英嗔道:“你的毛病就是老是对我放心不下,如果你相信我,即使有别人欢喜我,那又与我何干?”金逐流笑道:“是,你责备得对,我现在明白了:你的心上只有一个我,我的心上也只有一个你!”史红英道:“别叫叫嚷嚷了,当心人家听见了笑话。” 一行人回到西昌,秦元浩、封妙嫦、宇文雄、江晓芙等人出来迎接。金逐流不见李敦夫妻,正待询问,秦元浩已先告诉他道:“李敦夫妻和陈光照、石霞姑等人已经分头出发,去找厉南星了。还有六合帮的帮众数百人,凡是认识厉南星的也都随着他们去寻找了。金兄,你大可放心,有这么多人寻找,只要厉大哥还活在人间,一定会找得着他的”金逐流道:“那位公孙姑娘呢?”石霞姑笑道:“公孙姐姐在战事尚未结束的时候,早已出城去了。她是第一个去找厉南星的! 秦元浩道:“庆功宴已经摆好,正等待你们回来。”金逐流知道有这么多人去找厉南星之后,稍稍放下心事,于是说道:“好,那我先去拜见竺老前辈吧。” 竺尚父已得通报,亲自出来迎接、生逐流向他行晚辈之礼,竺尚父哈哈笑道:“我和你的江师兄是儿女亲家,咱们可是平辈呀,你别客气。”金逐流道:“不敢当!”当下仍然屈了半膝,作了一个长揖,竺尚父双手一抬,将他扶起,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这话当真不错。金少侠,用不着再过十年,你的成就只怕就要超过你的师兄了!”原来竺尚父这一扶乃是有意试金逐流的功力的。 庆功宴就设在将军府中,当下各人依次入座。金逐流、史红英、叶慕华等人陪竺尚父同坐首席。 竺尚父自从前年失了西昌之后,围处大凉山中,历时两载,今日方得重临旧地,心中快意,自是可想而知,喝了几杯,豪兴勃发,说道:“当年我就是在这座客厅之中,遭了帅孟雄的暗算的。如今咱们在这里喝庆功酒,帅孟雄则已身首异处,虽然不是我亲手所杀,这个仇也总算报得痛快了!来,来,来!金少侠我先敬你三杯,多谢你为我取了帅孟雄的首级。” 金逐流道:“这都是大伙儿的功劳,咱们在座的都喝三杯吧。”众人连尽三杯,竺尚父又道:“当年我疏于防范,失了西昌,惭愧得很,今日幸得大伙儿帮忙我夺了回来,竺某是决不能容它再失了,清军若敢来犯,我誓必死守此城!”说罢,抄起一只酒杯,朝着石阶用力摔下。 忽地一条人影离座而起,刚好在酒杯落地之前的一刹那接了下来,这人是叶慕华。 竺尚父诧道:“叶兄,你何以不许竺某发此誓愿?” 叶慕华微笑道:“竺老前辈誓守此城,壮志可嘉。不过,依晚辈看来,还是放弃西昌的好。” 这话若是从另一个人口中说出,竺尚父一定会勃然大怒,但叶慕华却是实际指挥这场战事的人,竺尚父素知他精通兵法,计虑周详,听他这么说,心里虽然不同意,却不能不向他请问:“叶兄,你这么一说,我可是有点糊涂了。既然要放弃西昌,何必今日费这样大的气力将它夺回。竺某愿聆高见!” 叶慕华道:“晚辈谈不上有何高明的见解,只是依据兵法而言。目下咱们虽然夺回西昌,但清军的兵力还是比咱们大得多。他们倘若重新集合兵力,来攻西昌,咱们死守此城,那就变成挨打的局面了。” 竺尚父怫然不悦,说道:“你虽然说得不错,但若怕了敌人的强大,咱们还算什么英雄好汉?甭说,以弱敌强,有决心和强敌拼的话,也未必就拼他们不过。” 叶慕华道:“这不是怕了敌人,不过打仗也等于做生意,要看合不合算。敌人兵力比咱们大得多,咱们即使一个拼掉他几个,也还是不合算的。 “因此依晚辈之见,要打胜仗,最好是选择有利于我的地点,有利于我的时间,有把握才打,没有把握就不打,驱除匈虏,恢复中华,这是一件大事,应当从全局着想,不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之下,重要的在于消灭敌人的力量,逐步变咱们的劣势为优势,这才是上上之策。” 竺尚父恍然如有所悟,点了点头,说道:“好,请你再说下去。” 叶慕华道:“咱们这次奇袭成功,乃是因为各方面的条件都很有利。一来帅孟雄自恃兵多粮足,以为咱们不敢攻坚,于是一心备办喜事,防御松懈;二来咱们早就伏有内应,史姑娘又刺伤了帅孟雄,官军群龙无首,咱们的进攻才比原来的估计更为容易。三来有李大哥招降了六合帮的弟兄,等于是断了帅盂雄的一条臂膊,将军府不必怎么费力就攻下了,这一场咱们的弟兄损伤无多,如瓦解了敌人的一半以上的兵力,这等于用小本钱做了大生意,这样的仗当然是不怕打。 “但奇袭之事,可一而不可再。咱们若是死守西昌,那就变成是敌人主动,咱们被动了。这样的仗对咱们很不合算。 “所以,我的意思是不必在乎一城一他的得失,不如到外面去,在山区,在乡村,选择有利于咱们的地点来和官军见个高下。外面有广阔的天地,老百姓绝大多数是帮咱们的,咱们在老百姓中间,如鱼得水!而且咱们还可以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如此打仗,岂不是对咱们大大有利。” 一席话说得竺尚父五体投地,竺尚父哈哈笑道:“当真是听君一席,胜读十年书。这么说来,咱们还是回大凉山的好?” 叶慕华道:“晚辈之见,正是如此,但也不必急在一时,官军新败,急切之间尚难重聚兵力,咱们可以在西昌驻扎个十天八天,安顿百姓。百姓有愿意跟随咱们到大凉山的,咱们也可以让他们有个准备。”竺尚父道:“不错,我正为放弃西昌之后,老百姓如何安顿而担忧。这样倒是个两全之策了。” 计议已定,大家开怀痛饮。只有金逐流与史红英记挂着厉南星,却是难免有点那郁不欢。竺尚父笑道:“已有数百人出去找寻厉少侠了,只要厉少侠还活在人间,七天之内,数百人找一个,总会找得着的!来,来,来,咱们还是痛痛快快地喝酒吧。” 不料接连过了几天,出去找寻厉南星的人一批一批地回来了,厉南星的下落仍是未知。 到了第六天,李敦夫妻和陈光照、石霞姑最后也回来了。他们也没有找到厉南星。 出去找寻厉南星的人都回来了,只有一个人不见面,这人是公孙燕。她是在战事尚未结束之际就单独出城的,谁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找不着厉南星,公孙燕又失踪,金逐流的焦急自是可想而知,于是他和史红英决意去找寻他们,一定要在找着他们后,才回大凉山的义军基地。 暂且按下金逐流与史红英这一路不表,先说公孙燕的遭遇:她到哪里去了?她有没有见着厉南星呢? 金逐流与史红英俪影双双之际,正是公孙燕踽踽独行之时。且说公孙燕那日独自出城,一路寻觅,不知不觉离开了义军的队伍。 公孙燕暗自思量,厉南星是在将军府激战之际,突然不知去向的。那么,如果他没有死的话,那就一定是给敌人俘虏去了。因为金逐流等人都在将军府中,厉南星如果是逃脱的话,他不会不回来的。 公孙燕还可以断定,厉南星若是被俘,俘他的人,一定不会是普通清兵,清兵逃命不暇,谁肯带一个受伤的俘虏走路?因此把厉南星俘虏的人,若不是帅孟雄手下的军官,就一定是帅孟雄邀请来的江湖好手。这些人知道厉南星的身份,捉了厉南星就可以将功赎罪。 公孙燕跟着清军溃逃的方向追去,却不理会沿途的溃军。溃军三五成群,集合不成大队,有些不知死活的上来招惹公孙燕,都给公孙燕杀了。 公孙燕一路抢溃军的坐骑,频频换马,跑了两天,溃军都已给她甩在背后,但她也没有发现厉南星的踪迹。将军府那些高手也没有见着一个。 第四天公孙燕正在路上行走,忽地碰上一个熟人,这人是红缨会的首席香主宫秉藩。红缨会中除了她的父亲公孙宏之外,地位最高武功最强的就是他了。 公孙燕喜出望外,说道:“宫叔叔,怎么你也来了?” 宫秉藩笑道:“正是为了你呀,你爹放心不下,叫我来找你的。听说西昌已给义军攻下,不知是真是假,我正想到西昌去呢?” 公孙燕道:“当然是真的,你的好朋友金逐流也在那儿。” 宫秉藩道:“然则你何以不在西昌,却独自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公孙燕道:“我在找一位受伤的朋友,我怀疑他已给敌人俘虏了。宫叔叔,你一路上可曾发现有人押解着一个受伤的少年么。” 宫秉藩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见着,但不知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公孙燕道:“是厉南星。”宫秉藩道:“哦,原来是他。厉南星的武功很不错呀,是谁把他掳去的?”公孙燕道:“我只知道他是给史白都打伤,谁俘虏他我可就不知道了,宫叔叔,你认识他?” 宫秉藩道:“他去年和金逐流大闹萨府之时,我曾经见过他。如果我在路上碰上此人,不会不记得的。” 公孙燕大失所望,姑且再问一问,说道:“那么你在路上可曾碰见过形迹可疑的人?” 宫秉藩想了一想,笑道:“什么样的人才是形迹可疑,我倒没有留意。但听你这么一说,我却是想起来了。我曾碰上一对很少在江湖上露面的师徒,或者可以说得是有点形迹可疑。” 公孙燕连忙问道:“这两帅徒是谁?” 宫秉藩道:“是阳浩和龚平野。听说他们是孟神通一脉所传,阳浩的父亲阳赤符就是孟神通的师弟。孟神通、阳赤符相继死后,当今之世,中原武林人物懂得修罗阴煞攻的就只有他们师徒。”” 公孙燕道:“你别忙说他们的来历,请你先告诉我,你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碰上他们的?何以觉得他们形迹可疑?” 宫秉藩道:“前面有个小镇名唤黑石岗,我就是在昨天晚上在黑石岗的一间小客栈碰上他们的。我与阳浩并无交情,但也曾有过一面之缘。我踏进客残之时,正巧他在外间和掌柜说话。按说他是应该向我打招呼的,却不知何故,他装作看不见我,就匆匆地躲进房里去了。我隐约听龚平野在房间里问他师父,外面是来了什么人,阳浩嘘了一声,说话的声音很低,我没存心偷听他们的说话,心想这厮既是自高自大,不理会我,我又何必睬他,因此也就不去留意他们是在说些什么了。” 公孙燕大喜道:“一定是他们了。可惜,可惜,你没有窥探他们的房间,厉南星多半是给他们点了穴道,蔽在里面。” 宫秉藩诧道:“阳浩好像是很少与官府往来的,怎么他这次也曾出现在西昌的将军府中么。” 公孙燕道:“他们俩师徒正是帅孟雄待如上宾的人物,在将军府激战之对,阳浩曾匆匆一现,似乎是与金逐流对过一掌,后来就不见了,龚平野则是与我交过手,稍后才不见的。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此事已是无可置疑,一定是阳浩捉了厉南星,趁着混乱,悄悄地就先溜了。” 宫秉藩瞿然一省,说道:“不错,不错,你说得是有道理。怪不得阳浩这厮不敢见我,敢情就是怕我盘查。” 公孙燕道:“咱们现在去追,或许还来得及。你可知道他们走哪一方吗?” 宫秉藩道:“我急于到西昌找你,今天一早,我是第一个客人离开那间客栈的,那时阳浩帅徒还未起来。黑石岗前面有两条路,一条路通向兰州,一条路通向湟中,可不知他们走的是哪一条。” 公孙燕道:“好,那么咱们就分头去追!好在只有两条岔路,没有第三条!” 宫秉藩道:“且慢!” 公孙燕道:“宫叔叔有何吩咐?” 宫秉藩道:“阳浩武功深浅如何,我不知道。但想来他既然是练成了修罗阴煞功,咱们也不能小觑他了。咱们可以分头去追,但你若发现了他,可不要急着和他动手。我给你一支蛇焰箭,你一发现他们踪迹,立即发箭以作信号。黑石岗东去这一带空旷无人,蛇焰箭一发,十里之内,是可以看得见的。我若发现他们,也是一样。” 公孙燕道:“好!”接过了蛇焰箭,便与宫秉藩分手,一个往东,一个往西,抄捷径绕过黑石岗,分头去寻找厉南星的下落。 公孙燕这匹坐骑是前天抢自一个清军的军官的,虽然是一匹很不错的战马,但跑了两天,也是有点累了。公孙燕一路快马疾奔,跑了一个多时辰,坐骑渐渐慢了下来,前面的山路,却是越来越见崎岖。 公孙燕大为着急,心想:“可惜官军都在后面,没法再抢一匹坐骑,换换脚力,只怕是追不上了。” 心念未已,忽听得一缕萧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随风飘来,隐隐可闻。公孙燕一阵狂喜,不觉忘了宫秉藩的吩咐,失声叫道:“厉大哥,厉大哥!”也不知前面吹萧那人是否厉南星,厉南星又是否听见了她,但她这两声“厉大哥”一叫之后萧声却突然止了。 公孙燕蓦然一省,心想:“不好,我这么一叫,阳浩知是我已追来,只怕对厉大哥有所不利!”但不错也已错了,她只好立即发出了蛇焰箭,猛挥皮鞭,催逼坐骑急赶上去。 过了一个山坳,果然看见有三个人在山岗上,这三个人也是正如她的所料,是阳浩、龚平野两师徒和厉南星。 阳浩本是点了厉南星的穴道的,但因此地离西昌已远,山路又崎岖难行,阳浩师徒不愿背着厉南星走路,是以阳浩才解了他的穴道,逼他自己步行。他料想厉南星已受了伤,解了他的穴道他也是无能为力,同时阳浩还想对厉南星有所利用,原来他这次俘虏厉南星,倒不是想献给朝廷,而是想利用他作为傀儡,重组“天魔教”的。同走长途,自不能老是点了他的穴道。反正他跑不了,乐得向他示惠。 厉南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满怀郁闷,吹萧自遣愁怀,不料却把一个公孙燕引来了,厉南星见了她,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叫道:“燕妹,你快回去!” 阳浩喝道:“不许你说话!”龚平野“嗖”地便拔出一柄匕首,指着厉南星的嘴巴,冷冷说道:“师父叫你闭上鸟嘴,你听见没有?你敢张口,我这柄匕首就插进去!”其实厉南星已无抵抗之力,龚平野大可不必如此做作,迳自点他哑穴,如此做作,只是做给公孙燕看的而已。他知道师父心意是想迫使公孙燕就范。 公孙燕果然又惊又怒,叫道:“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叫爹爹把你们全都杀了!” 阳浩哈哈大笑,说道:“你爹爹又怎么样,你用你爹爹的名头就吓得住我么?再说,你爹爹的手也伸不得这么长吧,即使当真如你所愿,你爹爹将来可以杀了我们,但此刻我却可以先把你的情郎杀掉,你爹爹又能奈我何哉?小妞儿,我看你还是别说大话,咱们好好的商量商量吧!” 公孙燕给他一吓,不觉有几分害怕,嘴里虽然强硬,气已馁了。说道:“和你们有什么好商量的?” 阳浩说道:“老实对你说吧,我们对厉公子其实并无恶意,非但没有恶意,我们还想捧他作天魔教的教主呢!无奈他不受抬举,我们只好暂且委屈他了。公孙姑娘,你帮我们劝劝他好不好,劝得他做教主,你做教主娘娘,岂不美哉。” 厉南星叫道:“燕妹,别受他的甜言蜜语欺哄,听我的话,赶快回去!” 龚平野一把揪着厉南星,噼噼啪啪,正手反手,掴了他两记耳光,喝道:“不受抬举的东西,你是敬酒不吃偏偏要吃罚酒是不是?闭上你的鸟嘴,否则,哼,哼!我说的话可是算数的!”匕首在他面前晃了两晃。厉南星嘴角沁出鲜血,却还是挂着轻蔑的冷笑。 阳浩说道:“平野,别忙打他!”公孙燕气得浑身发抖,叫道:“你,你,你们竟敢这样欺侮他!” 阳浩笑道:“我这徒儿粗鲁得很,你别生气。公孙姑娘,这样好不好,我让你跟着我们一同走,你不肯劝他我也不勉强,你却可以在一路上照顾他了。”一面说话、一面向公孙燕走去,好像是在迎接她。 公孙燕稍一迟疑,忽地说道:“好!”唰的抽了一鞭,果然策马跑上山岗。原来公孙燕尚未深知阳浩的厉害,她是想乘其不备,出其不意地突然捉住阳浩,迫他交换厉南星。岂知阳浩也正是在同样的打算,要把公孙燕捉柱,好威胁她的父亲。 厉南星蓦地纵身一跃,从悬崖上跳下去,人在半空,兀自叫道:“燕妹,听我的话,赶快回去!” 在厉南星的想法,以为自己一死之后,公孙燕纵然伤心之极,也是只好回去的了,厉南星一来因为业已受了重伤,二来不甘受辱,三来他又深知公孙燕绝计斗不过阳浩,不愿意连累公孙燕也落敌人之手,因此决意一死了之。 龚平野奉命监视他,却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自己轻生,待到听得他的叫声,要想伸手拉他,已是来不及了。 这刹那间,公孙燕与阳浩都惊得呆了! 公孙燕呆了一呆之后,只觉眼前地转天旋,脑中一片空白,好像连自己也消失了。她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南哥!”也不知是伤心还是悲愤,本能的就冲上前去! 阳浩一呆之后,却是动了杀机,他必须杀掉公孙燕灭口,以免日后公孙燕会把他迫死厉南星的消息泄漏出去,惹来公孙宏和金逐流等强敌来向他寻仇。 两人都是各自向对方奔去,阳浩力贯掌心,蓦地便发出了第八重的修罗阴煞功! 公孙燕的坐骑给这股劈空掌力一震,登时把公孙燕抛了起来。也幸而有此一抛,公孙燕的坐骑虽给阳浩的掌力击毙,但公孙燕却得以避开正面,只觉寒风从她脚底卷过,阳浩的修罗阴煞功却尚未曾伤着了她。 一股奇寒之气刺骨侵肤,使得公孙燕稍稍清醒了些,半空中一个翻身,立即便是一招“鹰击长空”,头下脚上的倒持剑柄向阳浩刺去。 修罗阴煞功颇为消耗真力,阳浩来不及凝聚真力续发第八重的修罗阴煞功,只见寒光一闪,公孙燕的剑尖已刺到了他的顶心。 阳浩这一惊非同小可,百忙中一招“举火撩天”,挥袖一拂,袖中笼指弹出。只听得“铮”的一声轻响,阳浩的衣袖给削去了一幅,中指指尖也给剑锋划破,但公孙燕这一剑他却也毕竟避开了。 阳浩手段何等狠辣,一个转身,便即痛下杀手,五指如钩,一拂一拿,公孙燕剑走轻灵,避开了他抓向琵琶骨的一拿,但虎口给他指尖拂着,亦是火辣辣的作痛。 阳浩狞笑道:“你想要报仇是报不了的,不如待我成全你们,让你和厉南星做一对同命鸳鸯吧!” 公孙燕蓦地想道:“不错,我是应该看看南哥去了。”大叫道:“滚开!”唰唰涮连环三剑,每一招都是两败俱伤的剑法,阳浩也有点吃惊,连忙侧身一闪。 公孙燕伊如水蛇游走,“嗖”的就窜过去,龚平野大吃一惊,只道她是要跑来取自己的性命,急切间无暇运气行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抵挡。说时迟,那时快,但见剑光一闪,公孙燕已是唰的一剑指到了他的面门。龚平野右掌斜勾,左掌从肘底穿出托她手腕,这一招本来是“空手入白刃”的高明手法,岂知公孙燕的剑来得太快,龚平野的招数未曾使足,肩头已是着了一剑。公孙燕左掌一挥,又是一声喝道:“滚开!”龚平野的面门登时起了五条红印,给公孙燕结结实实地打了一记耳光,“扑通”倒地。 龚平野心头一惊,暗叫道:“我命休矣!”不料公孙燕竟不理他,将他击倒之后,身形一纵,已是从他身上跨过,径自奔到了悬崖的边沿。 公孙燕俯身一看,只见下面云封雾锁,隐隐闻得扑鼻的花香,却哪里看得见厉南星的影子?虽然是看不见,但公孙燕的眼前却幻出了一幅画图,好似下面就是世外桃源,厉南星在繁花如海之中笑得比花更美,张开了双臂在迎接她。 公孙燕叫道:“南哥,你等等我。”就在此时,只听得宫秉藩的声音大叫道:“燕侄!不可!”可是已经迟了,公孙燕已经从悬崖上跳下去了。 宫秉藩一见蛇焰箭升起,立即飞骑赶来,不料仍是迟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公孙燕投岩自尽,无法挽救她的性命,不由得心头大怒,“铮”的便似一枝离弦之箭,从马背上射出,半空中剑已出鞘,闪电般地直奔阳浩刺去。 阳浩叫道:“宫香主,这可是你亲眼看见的,公孙姑娘自己跳崖,可不关我的事!” 宫秉藩性烈如火,喝道:“放屁,不是你逼死了她,她怎会自己寻死?”一句话未曾说完,已是闪电般的疾刺了六六三十六剑! 宫秉藩是红缨会中第一把剑术高手,比公孙燕强得多了。阳浩在他急攻之下,哪有空暇从容运功,只能见招拆招,见式拆式,勉强招架,但求暂且保着一条性命了。 阳浩的绝技“修罗阴煞功”使不出来,只觉凉意飓飓,白光耀眼,头皮起栗。好像对方的剑尖就在他的面门划来划去,随时都可取他性命。阳浩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叫道:“平野,快用修罗阴煞功!” 龚平野也吓得慌了,但他知道师父若然死在宫秉藩剑下,自己决难逃命,当下勉强增慑心神,运气贮力。躲在一边,乘机偷袭。 宫秉藩利于速战速决,剑招越展越快,猛地喝声“着!”反手一剑刺出,阳浩霍地一个“凤点头”,只觉头皮一片血凉,头上的乱发已给剑锋削去了一大片! 宫秉藩这一剑未能杀掉阳浩,暗自叫声:“可惜!”正待再施杀手,蓦地只觉一股寒风袭到,原来是龚平野躲在一棵树后,已是使出了修罗阴煞功、偷偷向他发掌。 龚平野的修罗阴煞功不过练到第五重,未足以制宫秉藩的死命。但宫秉藩被这奇寒之气一袭,也不由得微微发抖,剑招略缓,让阳浩松了口气,转危为安。 宫秉藩运气三转,驱敬了体内寒毒,攻势刚刚又要展开,偷在树后的龚平野却也凝聚了真气,再次使出了修罗阴煞功向他偷袭。 阳浩本身的修罗阴煞功已练到了第八重,徒弟用第五重修罗阴煞功所发的阴寒之气,对他毫无影响,受到影响的只有宫秉藩。 宫秉藩连续受了两次干扰,心头火起,猛地喝道:“好小子,我先毙了你!”说到一个“毙”字,已是身移步换,扑到了龚平野的藏身之处。龚平野吓得魂飞魄散,要想躲时,哪里还来得及?只听得一声惨呼,剑光匹练似的卷来,已是把他拦腰斩为两截。 宫秉藩虽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斩了龚平野,但在这一进一退之间,却给了阳浩运用修罗阴煞功的机会。 阳浩的修罗阴煞功当然远非徒弟可比,宫秉藩刚一转身,只觉寒风扑面,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已是向他涌来。 宫秉藩大喝道:“我与你拼了!”掌风剑影之中,阳浩大叫一声,倒跃出数丈汗外,身上受了三处剑伤! 宫秉藩正要运剑再刺,手腕忽地一阵麻木,长剑几乎掌握不牢。原来他受了第八重修罗明煞功之伤,血液几乎为之冷凝,关节也都僵硬了。 阳浩倚着一块大石,喘吁吁地叫道:“你过来!”他不知道宫秉藩伤得如何,不敢冒险进攻,但料想宫秉藩伤得不轻,胜负的关键在于谁能支持更久,故而他决定了以逸待劳的战略。 幸而阳浩不敢冒险进攻,宫秉藩发觉不妙,心里想道:“看来此仇今日是不能报了,我得留着一条性命,回去禀告舵主。”当下作势前扑,却突然一个转身,和身滚下山坡,他那匹坐骑是久经训练的战马,见主人滚下来,立即就跑上去迎接他。宫秉藩强力支持,运一口气,手掌按地,挣扎起来,跳上马背。 阳浩这才知道宫秉藩确实是比他伤得更重,暗自悔恨刚才不敢下手除他,给他跑了。但随即心想:“他受了我的修罗阴煞功之伤,无药可治,谅他也跑得不远,终必毒发而亡。”阳浩受了三处剑伤,伤得也很不轻,幸而不是内伤,敷上了金创药,还能够行走。他怕有义军找来,只求走得越远越好,自是不敢再走回头路去追踪宫秉藩。 宫秉藩上马奔驰,果然不出阳浩所料,跑了一程,只觉浑身发冷,越来越是难受,终于支待不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便即晕了过大。 且说金逐流与史红英联袂去找厉南星,这时正在路上行走,忽地有个农夫迎面前来,向他们打量一翻,便间金逐流道:“你们可是从西昌来的么。”金逐流道:“不错。”那农夫道:“义军不知是否尚在西昌。”金逐流道:“你找义军有什么事?”那农夫道:“不是我要找义军,是我们村子里的张大伯托我带个口信给义军里的一个人。” 金逐流道:“我们正是义军,不知那位张大伯要我的是谁,你说给我听听,或许我会知道:“ 那衣夫喜出望外,说道:“我猜你们是义军中人,果然猜得不错。张大伯托我带的口信,是带给一个名叫金逐流的好汉,不知你可认得?” 金逐流大为诧异,说道:“你说的这个金逐流正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要带什么口信给他,告诉我吧,我给你转达,也省得你跑一趟。”心想:“那个什么张大伯何以会知道我呢?” 那农夫道:“这就最好不过了。张大伯前日救了一个人,这人受了重伤,不能移动。他说他在义军中有个好朋友名叫金逐流、请张大伯带话给金逐流,叫金逐流马上来看他。张大伯家里只有一个幼孙,他自己跑不开,因此又转托我。” 金逐流又惊又喜,只道这个人是厉南星,连忙说道:“既然是义军的朋友在张大伯家里养伤,我们应该先去看看此人,设法替他治伤。” 那农夫道:“不错,是该如此。请两位随我来。”当下在前领路,把金、史二人带到了一家农家。 金逐流进去一看,只见炕上躺着一个人,却原来是宫秉藩。金逐流大吃一惊,叫道:“宫兄,你怎么啦?”那姓张的老农夫黯然说道:“你这位朋友恐怕是不成了,今天一早就昏迷过去,现在手脚都僵硬了。” 金逐流试探他的脉息,只觉触体生寒,其冷如冰,但脉息尚未断绝。史红英悄声问道:“还有得救么。”金逐流道:“他是受了修罗阴煞功之伤,寒毒已侵入脏腑,只怕他这一身武功是难以完全复原了。”史红英喜道:“这么说性命是可保无虞了,那你就赶快施救吧。” 金逐流默运玄功,以本身真力替宫秉藩推血过官。过了半个时辰,只见金逐流头顶冒出热腾腾的白气,汗如而下;宫秉藩本来像是一张白纸的脸上,渐渐有了几分血色,终于缓缓张开了眼睛,那老农夫又惊又喜,叫道:“活过来啦!活过来啦!” 宫秉藩认出了金逐流,脸上绽出一朵笑容,嘴唇微微开合,金逐流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只听得他说道:“你来啦,我有一事恳求……”金逐流道:“宫兄,你歇歇,好了再说。”宫秉藩脸上的笑容消失,黯然说道:“好不了啦,除非你有起死回生的灵药。这,这只是徒耗你的功力而已。你听我说……”金逐流笑道:“我正是有起死回生的灵药,你不要担忧,天大的事情都暂且搁在后头,保养你的身体要紧。” 史红英把金逐流拉过一边,轻声问道:“你哪里来的灵药?”要知修罗阴煞功的寒毒侵入了脏腑,即使金逐流的内功多好,也决不能驱除净尽,只能替病人苟延残喘而已。故此史红英半信半疑,只道金逐流的说话是说来安慰病人的。 金逐流笑道:“一点不假。这灵药还是你家的东西,你怎么忘了。”史红英怔了一怔,道:“我家的东西。”金逐流笑道:“你忘记你哥哥送给萨福鼎的寿礼了么?”史红英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哦,原来你说的是那支千年何首乌!” 原来史白都在去年给萨福鼎祝寿之时,寿礼曾经三次更换,由于夜明珠和玄铁先后被李敦与金逐流盗去,他千方百计,最后又找到了一支业已成形的千年何首乌当作寿札,不料这支何首乌在群雄大劫寿堂之时,又落入了金逐流之手。 金逐流道:“这支何首乌我本来是准备留给你用的,一直带在身边。这次幸亏你没受伤,用不着它,正好给宫大哥救命。” 金逐流取出那支何营乌,切成片状,请那老农夫帮忙,煎成药茶,给宫乘藩喝下。一支何首乌可供三次服用。金逐流道:“若无意外的变化,三日之后,他应当可以起床了。” 情况比金逐流预料的还要好些,宫秉藩服了一剂之后,第二天一早已是气爽神清,说话也不用怎样费力了。于是他迫不及待的便将他要央求金逐流的事情说出来。正是: 鸳鸯患难甘同命,知己相逢说此情。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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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2011

主演:莫小奇,董勇,甘婷婷,冯恩鹤,黄俊鹏,王奎荣,徐少强,周博文
简介:中国青年报客户端讯(中青报·中青网记者张文凌)粉红色兰花螳螂优雅地趴在鹅掌柴的绿叶上,摄人心魄的美让围观拍照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叹声。12月5日,记者跟随“万物生长 万物和谐——云南生物多样性保护宣传周”的采访团走进中国科学院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在这里看见了被誉为“昆虫皇后”的兰花螳螂。 " (摄影:中青报·中青网记者张文凌) " (摄影:中青报·中青网记者张文凌) " (摄影:中青报·中青网记者张文凌) 据中科院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环境教育中心科普专家刘光裕介绍, 兰花螳螂主要生长在马来西亚和印尼的热带雨林中,因外貌酷似兰花,因而得名兰花螳螂。博物学家,进化论的提出者之一华莱士(alfred wallace)在1889出版的《达尔文主义》一书中描述过这种生物,他说“兰花螳螂”十分稀少,体色十分奇特。虽然华莱士一生在东南亚从事生物研究,但他也没机会真正见过这种奇特的生物。 2011年,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多次发现了兰花螳螂。2013年,又先后发现了两只兰花螳螂,一白一粉,为不同年龄的雌性螳螂。体型稍小的白色螳螂为纯白色,躲在栀子花上,难以辨识。被细心的园林管理员发现;另一只雌性螳螂为粉红色,个子较大,优雅地趴在大海芋叶子上面。兰花螳螂的美丽,遭到了人为捕杀,饲养兰花螳螂当宠物让它们的身价不菲,也有的被变成了标本展览。目前,版纳植物园在野外发现的就只有一只兰花螳螂。 " (摄影:杨玺) " (摄影:杨玺) 兰花螳螂与其它种类的螳螂一样,是捕食性昆虫,天性残忍,多停留在开阔的绿叶之上,优雅的姿态和完美的颜色是迷惑吸引蝴蝶等“拜错花”的传粉昆虫。成年兰花螳螂会将屁股高高举起,将自己折叠伪装,模拟花朵以吸引猎物。 兰花螳螂的拟态是一种吸引而非躲藏的拟态方式,科学家将这种独特的拟态称之为“攻击性拟态”。 " (图片来源: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 " (图片来源: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 " (图片来源: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 目前,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正在对兰花螳螂进行人工繁殖,研究人员表示,希望西双版纳乃或全国将兰花螳螂作为昆虫界的旗舰物种,把它打造成一张靓丽的生态名片,增进人们对靓丽昆虫的了解和保护。 来源:中国青年报客户端
莫小奇,董勇,甘婷婷,冯恩鹤,黄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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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之草人案

主演:何达 Da He,徐少强,黄一山,康磊,乐靓,高广泽,赵智妍
简介:主创人员的介绍 《宋慈之草人案》是由房映华执导,何达、 乐靓、 康磊 、徐少强、 黄一山 、杨雅雯、杨竣茗、高光泽、周洋等主演的悬疑电影在网络视频播出了 " 影片介绍 影片讲述古城发生草人杀人案件,古城县令宋慈通过各种线索追查下发现案件和二十年前的皇位争夺有关,恰巧这时皇上来此看望昔日老师,一张阴谋大网悄悄展开。 " 剧情讲解 影片故事主线情节设计有条有理,通过各种线索查证推理一步步揭开杀人真相。尤其是宋慈验尸用油纸和银针验毒,用米醋验尸体有没有暗伤,剧情设计得很好,演员演技在线,何达一直给观众的印象都是硬汉军人的形象,这一次饰演一个县令让观众看到了他的多面性 " 文章总结 影片时间比较短节奏比较快,造成细节没有做好,反派太明显了,如果把反派换成另一个人而不是徐少强饰演的丁大人,给观众一个小惊喜会更好。打戏有点粗糙,虽然是以文戏为主但打戏做好一点也是挺加分的。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看一下
何达 Da He,徐少强,黄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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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列传2:火拼天剎邪神

主演:午马,程东,胡渭康,徐少强,关德辉,黄雯,梁雪湄,施绮莲
简介:小云对一龙已付出感情,一龙遇害,小云痛恨父亲所为,返澳洲深造。元无及一龙海关部门同事,自一龙被停职后合力追查老邪事宜,无辜被杀害移尸于一龙寓所内。  左铭告知老邪,少虎属警方卧底,老邪半信半疑,相约少虎以求印证,并提及当年兼玉隆于赌局败北事宜,双方起冲突,其间老邪于激战中发现少 虎半边金牌,稍一迟延,被少虎误杀。  左铭稳藏实力,早已存有吞霸洪联之帮之心,将老邪被杀属少虎所为事宜告知少龙...龙虎列传2:火拼天刹邪神是由新东方娱乐公司(中国)公司制作的一部电影,导演:林华勋Wa Fan Lam。
午马,程东,胡渭康,徐少强,关德辉..
已完结

马永贞2012

主演:陈国坤,王紫瑄,周牧茵,樊少皇,徐少强,何中华,涂圣成
简介:#影综娱跨体裁创作者招募令# 马永贞,英雄人物,独闯上海滩,在上海闯出了自己的天下!以下四个版本的马永贞你最喜欢哪一个版本呢?每个版本的剧情都不一样哦!小编个人认为1997版的谭四爷(元彪饰)死的太不应该了! 1 《马永贞》1972年版,由姜大伟、陈观泰主演!这部电影上映时小编都还没出生,这部应该算是最早的《马永贞》电影吧!讲述马永贞初到上海,找了一份力气活干。又因马永贞拳脚了得加上英雄侠义,遇到不平事总要管一管!所以得到了黑道大人物谭四爷的赏识!至从得到谭四爷的赏识后,马永贞决定凭自己的拳头在上海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来。只可惜江湖险恶,太牛的人总会受到别人的嫉妒,没想到自己和谭四爷成了另一黑帮杨老板的眼中钉。不久后,马永贞亲眼目睹了谭四爷被杀!最后心疼不已的他决心为谭四爷报仇! " 2 《马永贞》1997金城武版!由金城武 、元彪、元华主演,元奎执导,个人觉得这一版本应该是所以马永贞系列打斗最精彩的电影!讲述山东大旱,马永贞、马大祥兄弟俩来上海求生,可是二人除了拳脚了得之外并没有一技之长!所以只能从码头做苦力开始。在机缘巧合下马永贞结识上海码头之王谭四爷!谭四爷很欣赏马永贞很拳脚!有一天,谭四爷与死对头杨双发生血战,马永贞出手击退了杨双!谭四爷又再一次的敬佩马永贞义气,并将一壶春酒楼和老板娘一同赠送给他。从此,马永贞立志要在上海干出一番大事业来,所以以一壶春酒楼为起点,率众人开攻占杨双的地盘! " 3 1998年电视剧版《马永贞》由何家劲、范冰冰、郑佩佩主演!全名叫《马永贞之争霸上海滩》第二部叫《马永贞之英雄血》!讲述上海滩看似一片繁华景象,但背后官商勾结,军阀割据,帮会分子更争名逐利!此时井底之蛙马永贞茫然踏进了这江湖路,凭着一身好武艺和一颗炽热的爱国心,与上海两大黑帮,展开一场龙争虎斗的故事! 一番腥风血雨之后,马永贞终于和两大黑帮平起平坐!成了一帮之主,马永贞总算有了追求自己喜欢的人的的底气,最后终于两人突破了千难万险,走到了一起。 " 4 2012版《马永贞》由陈国坤、徐少强、樊少皇主演!这版应该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版本!讲述初到上海的马永贞,在机缘巧合下得到青帮首领白老板的赏识,白老板很欣赏马永贞,开出了很丰厚的待遇给马永贞,可他不为所动!白老板极为失望,想逼走马永贞离开上海,因为他知道,马永贞迟早是自己路上的绊脚石。此时马永贞遇见蒋世光,蒋世光很欣赏马永贞为人仗义,介绍了部分兄弟给马永贞结识。从此,马永贞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条闯荡在帮会林立的上海滩。 " 以上几部《马永贞》版本,亲们更喜欢哪一部呢?你们认为谁演的最像你心目中的《马永贞》呢?小编推荐的每一部电影都以上映,都有相对的片源。如果需要可以关注私信我!谢谢!
陈国坤,王紫瑄,周牧茵,樊少皇,徐..
已完结

灵镜传奇

主演:于波,陈法蓉,蔡少芬,杨俊毅,张晋,张茜,徐少强,杨光,卢星宇
简介:进入21世纪初的几年,大陆似乎也很热衷于翻拍温瑞安的武侠作品,从2001年《四大名捕斗将军》,到2003年的《四大名捕震关东》,再到2004年,又上映了一部《四大名捕会京师》。 " 2004年1月15日,根据温瑞安同名武侠小说改编的古装武侠电视剧《四大名捕会京师》播出。该剧由刘海波执导,车仁表、钟汉良、王艳、蒋勤勤、李湘、岳跃利、徐锦江等主演。 《四大名捕会京师》以破案为线索加入武侠内容,通过御史血案、五毒门、十三凶徒三个大案的侦破,表现了北宋年间,御前四大名捕铁手、无情、追命、冷血通过高超的武功和过人的智谋惩治邪恶、弘扬正义的故事。 " " 但是,该剧也加入了不少感情戏,三位女主角王艳、蒋勤勤、李湘都和铁手有感情纠葛。这版四大名捕可以说完全成了铁手一人的独角戏,钟汉良饰演的追命算男二号,戏份也不算少,但无情冷血的扮演者并不是知名男演员,完全成了打酱油的存在。 " 不知道当年导演怎么想的,找了一个36岁的韩国老男人演员来出演四大名捕,还给定为了男一号。当年的李湘、蒋勤勤、王艳等都是大美女,李湘还没那么发福,古装扮相也是冷艳绝伦。 " 最惨的应该是钟汉良的追命了。一开始前半段剧情发展,还以为是蒋勤勤、王艳两大美女都是跟追命配cp,结果后面演着演着,蒋勤勤、王艳都对铁手情有独钟了,替追命遗憾一下。一开始王艳饰演的水芙蓉和追命两人整天开心斗嘴吵闹,堪称最佳搭配,没想到最后王艳突然来了个大转弯,爱上了铁手,这感情实在有点突兀。 同年,还有一部根据温瑞安武侠作品改编的武侠剧上映,就是《逆水寒》。 " 《逆水寒》由香港导演鞠觉亮执导,张智霖、钟汉良、李小冉、于娜、宋佳、黄智贤等人主演。 该剧以流传在宋朝时期的“逆水寒剑”为线索,讲述了宋朝的八大寨主保护“逆水寒剑”的江湖故事。 " 在大漠中的“旗亭酒肆”,顾惜朝首次遇到戚少商,二人英雄相惜,引为知己。戚少商对顾惜朝颇为赏识和信任,举荐他为连云寨的大当家。但顾身负朝廷之命,两人终为殊途而非同道。入伙拜香时,顾惜朝启动了“杀无赦”计划,以通辽叛国罪名诛杀戚少商。连云寨灰飞烟灭,重伤的戚少商在众寨主舍命回护下逃出。于是,顾惜朝也开始了千里追杀。 " 钟汉良饰演的顾惜朝是个反派,却是一个让人恨不起来的反派。顾惜朝,单听这名字,就觉得高雅脱俗,诗情画意,曾有网友评价道 “不顾惜朝终生误,一顾惜朝误终生”,还入选了2011年天涯论坛娱乐八卦板块评选的“天涯四美”。 钟汉良演活了顾惜朝,眉眼之间,狂傲,愁绪,总能揪着你的心。他的狂,不会让我生厌,反而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还好是钟汉良饰演这个角色,如果换成其他人,肯定会被观众喷死。 " 《逆水寒》绝对是当年内地被低估的一部经典武侠剧,如今豆瓣评分高达8.4。整部剧深得温瑞安原著中“侠义烈”的精髓,洋溢着一股血气方刚,剧情极为贴近温氏运笔奇诡的风格。整出剧如同侦破推理小说般一波三折、玄机重重,剧中因“逆水寒”惊天秘密而引发的重重阴谋、场场杀戮,悬念不断、险象环生环环相扣,再配以阴森的荒漠魔窟背景突出了原著的诡异风格。 该剧充满了暗青灰黄的冷色调,这不仅符合“风沙狂侠”的小说故事背景,更出色地映衬了全剧惨烈厮杀的氛围以及压抑悲怆的人物心理。其实这种“奇诡”文风,是影视作品改编温古之流武侠小说最难以表现的意境,而04版《逆水寒》在这方面做得还是较为出色的。 " 片中的风景及人物的结合,很美,摄影一流、配乐、服装都不错,演员的表演到位。在人物塑造上也有独到之处,剧中四位男女主角一改通常武侠剧中大侠耍酷美女撒娇的人物设置,采用一正一邪一白一黑的生死较量,是为全剧贯穿始终的看点,不同程度地扭转了观众对刀光剑影侠骨柔情的审美疲劳。 2004年,要说大陆最经典的武侠剧,非《水月洞天》莫属。 " 《水月洞天》是海南周易影视公司制作拍摄的一部原创奇幻武侠剧。由梁国冠、李达超执导,陈曼玲编剧,于波、杨俊毅、张晋、蔡少芬、陈法蓉、徐少强、郑佩佩、释小龙、阳光、卢星宇等主演。 剧中角色人物和造型设计模仿了电脑游戏的形象,让人耳目一新。港姐蔡少芬成功从《陀枪师姐》里的女警员转型为《水月洞天》里的侠女豆豆,短发白衫,造型可爱。 " 陈法蓉扮演的尹天雪穿一袭白衣,冷漠高贵、冰雪聪明、心思缜密、寡言而霸气。她心中爱着童博的弟弟童战,却嫁给了童博,抢走了蔡少芬的心上人。 " 内地新星于波饰演的童博全身泛着冷光,如同电脑游戏里的杀手,绝对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古装美男子。 " 另外,痴情的童战、可爱的童心、霸道的尹仲、美丽的赵云以及可爱的珠儿,都以新奇的造型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水月洞天》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武打戏了,这部剧全剧几乎找不出慢动作。本人还特地百度查了一下,本剧没有武术指导。因为本剧的三个主角都是功夫高手,老大于波当过保镖,保护的还是外国首脑级别的人物;老二杨俊毅、老三张晋都是全国武英级运动员(国家武术运动员最高级别),张晋曾获得1993年第七届全运会八卦掌、枪术、剑术金牌。杨俊毅获得过1995年全国武术锦标赛枪术冠军、剑术亚军。 " 另外,徐少强、郑佩佩都是香港六七十年代的著名武打明星,就连我们的童年记忆武打童星释小龙在本剧中竟然成了武力值最低的一位了。 " 《水月洞天》可以说是一部几乎找不出缺点的完美武侠剧。主角人物演技在线,虽然童氏三兄弟演戏经验还没那么丰富,但将三兄弟的迥异性格都完美演绎了出来:童博温文尔雅、性格稳重,童战痴情善良、热情冲动,童心心智未开、单纯稚气。 " 此外,该剧的三观价值非常正。《水月洞天》摒弃了一般武侠剧中常见的恩怨情仇和厮杀,在情和义的取舍上大做文章,以达到惩恶扬善的目的。 剧中爱情、友情、亲情,每一个都非常催人泪下。悲喜交融的多角恋情是该剧最大的煽情点,例如豆豆、童博、童战、尹天雪之间错综复杂的爱恋关系,童博得知自己的身份之后,甘愿与天雪结婚合作,为了找出解救族人的方法,不惜瞒着兄弟童战,伤害豆豆的心;但童战并未与哥哥反目成仇,豆豆也并未报复童博,在得知童博的真正目的之后,童战、豆豆都是以大义为重,如此价值观,在当下的古装武侠剧中不多见了。 " 童氏三兄弟、天雪天奇天仇的兄弟兄妹亲情也是感人肺腑。天奇可以说是全剧智商被碾压的一个角色,很多人都骂他不成材,但也是个宠妹狂魔。 " 武打场面不必说了,特效运用也是非常新颖。还有超级经典的张克帆演唱的主题曲《绝世》情景交融,与剧情十分贴合。 《水月洞天》刚刚播完,在观众们还回味不已的时候,续集《灵境传奇》也在当年无缝衔接播出,这效率比当下一部续集隔好几年还没消息强了不止百倍。 " 《灵镜传奇》作为《水月洞天》的续集,由李达超执导,主演阵容基本没变,只加入了一个女主角张茜。 " 续集故事紧接《水月洞天》,讲述了童博将尹仲打入地狱炎之后,在一次偶然机会,童博、童心、尹仲三人被吸入灵境之中;灵镜里的尹仲借烈火修炼成魔,即将出世,童博怕生灵涂炭,以生命向灵镜提出交换,将善良给了邪恶的尹仲,将智慧给了无知的童心,开启了三个性格、命运完全改变的人恩怨纠缠、错放的人生。 " 一场生命与正义的交换,昔日睿智无私,从容淡定的童博变得天真单纯,善恶不分;以前邪佞残忍,阴险无道的尹仲变得敦厚善良,任劳任怨;之前心志未开,混沌懵懂的童心变得机智冷静,沉稳周详,这三个角色无论从性格设计到视觉扮相再到演员的深层演绎,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 《灵镜传奇》里的情是隐忍克己的,经历是生死离断,百转千回。重重阻碍,道道难关都不能动摇大家对爱的执着,那是一种坚忍,包容的感情的升华。单纯执着的童博,无怨无悔的豆豆,孤独压抑的童战,情难自禁的月牙,悲怆黯然的天雪,痴心勇敢的剑秋,虽然每一个人都在命运的嘲弄下反抗,每一个人都在记忆与现实中挣扎,但是他们坚守的信念从不曾改变,那就是要为自己许下的痴情找回归宿,纵使阴阳相隔,也不离不弃。 " 《灵镜传奇》结构严谨,故事极富张力,以独特的手法体现了剧本的精髓与不凡意境,让观众进入丰富的思维空间。三维动画超强制作,并且带有荡气回肠及恢弘壮丽的镜头美学,能让观众深刻体会神奇异术和精妙武打完美组合的美妙境界。 2004年,这一年没有张大胡子的金庸剧上映。而是由王新民执导的一部金庸武侠剧《连城诀》于7月1日在北京二套首播。 " 此剧由吴越、何美钿、舒畅、六小龄童、计春华、杜志国、王诗槐等主演。以男主角狄云的人生经历为主线,讲述了他坎坷曲折的遭遇,揭示了一副尔虞我诈的江湖众生的故事。 " 《连城诀》是金庸作品里的一部“坏书”,因为里面充满了人性之恶:徒弑师、父杀女、为夺秘籍,师兄弟反目成仇,夺人妻、害友命、满足个人私欲,大侠们暴露狰狞。 这部剧与金庸其他武侠剧有不一样的“气质”,人物的善与恶、贪婪与节俭、刻毒与宽容、狡诈与质朴均能在现实生活中一一找到对应。 " 狄云可以说是金庸笔下最惨的一个男主角,被师父抛弃,被师妹抛弃,被坏人陷害,遭受多年牢狱之灾。前期的狄云憨厚、朴质、无心却又执拗。被万圭夺其女友,诬陷入狱受尽煎熬后性格变得冷凝,裹着一身的复仇烈焰,充满机谋和忍隐。他心中一半是仇恨的火,一半却残留着情感的水。复杂的感情塑就了他丰富的个性色彩。吴越把金庸笔下有情有义、敢爱敢恨、正义淳朴的狄云表现得淋漓尽致。 " 配角方面最出彩的两位是六小龄童和计春华。计春华饰演的血刀老祖凶悍诡诈,心狠手辣,在藏边雪谷与“南四奇”落花流水展开了一场持久战,最终凭借无敌的实战经验、奸诈的心计、高超的心理战术,以一挑四,堪称全剧最精彩的一段。 " 美猴王六小龄童以平实内敛、收放自如的演技诠释的大反派花铁干成为了该剧的一大亮点。花铁干是以一代大侠的形象出场的,且“一生行侠仗义,并没有做过什么奸恶之事”,然而就是这么一位正面大侠在三位兄弟惨死之后,竟在已是不堪一击的血刀老祖心理战术之下屈服,以至跪地求饶,大献谄媚,甚至为求苟生大吃兄弟尸体,成为“烧烤达人”。为掩盖丑行在灭口不成之后肆意侮辱侄女水笙清名,简直卑鄙无耻,令人作呕,堪称小说中的惊人之笔。 《连城诀》的几个主演几乎都要“真打”。吴越、计春华、于承慧、六小龄童等本身也都会真功夫,并都拍过多部动作片,吴越还获得过全国武术冠军,也是全国武英级运动员。 " " 该剧将大量的山川美景、雪域奇险摄入镜头,如世界上海拔7000米以上的唯一处女峰贡嘎雪山将首次呈现在荧屏;亚洲第一大冰雪瀑布,真实的冰崩景观、攀爬冰壁镜头,形成于16万年前的冰川城门洞等都一一呈现在观众眼前。 2004年3月,一部紧跟风云热潮的古装武侠剧《风云争霸》在东方电影频道播出。该剧由黄少祺、高曙光、蒋勤勤、黄格选、阮丹宁、千叶真一等主演。 " 该剧主要讲述了侠骨柔肠的擎天剑派弟子原啸天,带领四方门义士,与阴险狠毒的易水寒展开斗争的故事。 该剧涉及了江湖间的武林恩怨、国恨家仇,独门秘笈的正邪之争、同门反目,侠客、美女之间缠绵复杂的多角恋……几乎汇集了所有武侠作品中的情节。 它把漫画似的人物引入电视剧中,在每个人物出场之前都会出现一个卡通人和饰演该人物的头像,介绍该人物的姓名和特点。而且还成功地开辟了中国影视片特技的新台阶。 " 剧中蒋勤勤饰演的北堂馨儿死心塌地爱上了男主角原啸天。而原啸天心中一直另有她人,但还是遭北堂馨儿死缠烂打,最终与北堂馨儿浪迹天涯,此情此景,羡煞旁人。 这一年,宁静也主演了一部武侠剧《六指琴魔》。 " 《六指琴魔》是根据倪匡先生所著的同名武侠小说改编而成的武侠剧,由吴勉勤执导,宁静、吴奇隆、陈浩民、常铖、后藤希美子等主演。 《六指琴魔》可算是倪匡武侠小说的代表作,小说故事离奇、节奏紧凑、环环紧扣,本剧围绕血债累累的“天魔琴”展开,飞虎镖局吕腾空义子吕麟为保住“天下第一镖”的名声而毅然接受押送“天魔琴”,然后引出了种种江湖纠葛。 " 宁静出演的 “六指琴魔” 成为经典。观众早见过宁静在《孝庄秘史》中如泣如诉的眼神和君临天下的气势,加上剧中她复仇心切却儿女情长,六指轻弹中,平添了凄楚的韵味,给观众留下了刚柔相济的深刻印象。
于波,陈法蓉,蔡少芬,杨俊毅,张晋..